2014年3月31日 星期一
小溪靜靜的流淌著
壹整片濃綠的青紗帳,像壹卷朦朧的紗,緊緊的包裹著蒼茫大地,似乎在隱藏著大地整片的秘密。
他,壹個孤獨的旅行者,在濃綠中在尋找著,尋找著那濃綠包裹著的秘密。壹棵又壹棵的青紗帳,迎面走來,劃過,然後又隱藏在濃綠中。他分不清,也不記得是身後哪壹株濃綠,曾劃過,曾親吻過他冰涼的臉頰。只留下壹道道不規則的細細的吻痕,慢慢的,慢慢的滲出血來。壹滴滴的小血滴沿著細細的痕漸漸的凝成壹滴血。像壹個氣球,漸漸的,漸漸的變大,變大,直至最後,順著臉頰滑落下來,如眼淚壹般般。臉頰殘留壹道濕閏的痕,在寂靜的風中散發著嚴冬的寒。
嚴冬的寒,讓他記起了,記起了好多好多過往,好多好多擦不去的記憶。
本以為,他本以為,只要心雨用心澆灌,幹裂、板結的土地便能濕閏,便能長出花來。但當血化成雲,淚化成雨,落下,砸在幹裂板結的土地上,碎裂成無數的期望與幻想。
無數的期望與幻想雨匯聚成了小溪,匯成了小河,靜靜的流淌著,流淌著。
時間伴著小河的流淌而流淌著。
太陽升起,落下,落下,升起。不知往復了多少個輪回。土地,依舊幹裂,依舊板結。土地上,沒有花,也沒有草。只有,那血幻化的淚在流淌著。
他帶著迷茫,帶著孤獨,依舊走著。記不清,臉上劃過了多少火辣辣的疼,也記不清數過了多少包谷葉。只剩下輕紗帳裏回蕩著的沙沙聲,像壹首沒有結尾的曲子,那般寒冷,那般孤獨。
沙沙回蕩的孤獨在他的心中凝起壹顆珠兒,似清晨草尖上欲落未落的露珠,但比露珠更寒冷。似秋天的雨,但比嘩啦啦編織雨簾的秋雨更孤獨。就這麼壹小顆珠兒,讓他感覺自己正身處寒冬,好冷。陽光透過斑駁的葉片灑落下來,點點的光,像夜晚的螢火,像寒夜裏的壹只只蠟燭,絲絲溫暖,灑在他的面頰,灑在他的衣襟,灑在……他依舊寒冷,這珠似壹顆千年的寒冰,深深吸壹口氣,吐出,萬物冰封。
他停下,閉上眼睛,感受這壹滴撤骨的寒,肆意的在體內翻滾。感受體內壹點壹點漸漸消逝的暖。
他曾聽有人說,冰冷可以凍結壹切,包括青春,也包括記憶。冰封中醒來,世界是嶄新的世界,妳仍是凍結時的妳。